“同学们,这是我们最后一堂课,语文课呢,就不上了,复习两个星期后,你们将会踏入高考的战场。你们也许会模糊这个瞬间,校园岁月也会潜藏在你们日后的日子里,其他的纷扰会遮掩你们十七岁的憧憬和冲劲,多年积攒的诸多技巧都会生疏。但是,这一段回忆会是你们一生中永生难忘且无法回头的日子。如果不想后悔,就请全力以赴,这样以后回忆起来,就不会以叹气来结尾。”
最后一堂课,班主任不再执起粉笔,而是语重心长地灌着心灵鸡汤。
下面的学生们以如雷鸣般的掌声献予这他们青春中的最后一堂课。
进了高三,就像迈入了湍急的河流,每分每秒都千钧一发。所有人被这汹涌澎湃的激流滚滚向前冲,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,黑笔在试卷上洋洋洒洒挥洒,大作篇幅只为描绘未知的宏伟蓝图。
不乏也有早已保送的实验班同学试图证明自己实力,也懒洋洋地备战高考。
但早已被清厦大学保送的苏问姽,现在正舒舒服服躺在自家车的后备箱上,翘着二郎腿,低着头吃着路上买的章鱼小丸子。
优哉游哉。
头发松散开,穿着无袖紧身和短牛仔裤,膝盖边放着瓶汩汩冒汽的气泡水。是傍晚了,月光清辉折射下来,腿白得要发光,恃靓行凶。
季衍风走过去,“给我吃一颗。”
苏问姽持着长签戳了一颗章鱼丸子,扬着下巴一副施舍的样子。
“啊~”
“啊。”季衍风低头含住,嚼了几口,“什么味道的?”
“满料全家福。”
“味道不错。”
“还行。”苏问姽懒洋洋支着腿看手机,忽然想起来什么,“所以你到底还高不高考,你妈还是决定要把你送出国?”
季妈季爸在聊天时恰巧被她听见了,听说是去德国斯丁堡,享有盛誉的顶尖学府。
季衍风:“不知道。”
苏问姽:“那你想去哪?”季衍风低头捏她脸:“不知道。”
啪。苏问姽拍开他的手,出乎意料的固执:“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?”
一根木鱼丝粘在苏问姽唇边,苏问姽刚想伸手抹开,季衍风突然欺身逼近,似笑非笑的,两手撑在她左右两边,低头俯身上前咬住,舌尖勾住卷起。
随意的举动却带着极尽缠绵缱绻的强迫气场。苏问姽能清晰闻到他身上干净清爽的香皂味,两人鼻尖相贴,距离近得可怕,苏问姽心脏狂跳,身子下意识往后仰了一点,手抵在他的胸膛上,呈推拒的姿势。
空气仿佛凝滞,荡漾着若有若无的暖昧。
两人一动不动,像被定住一般。
苏问姽眨了眨眼睛,打开拇指和食指,陷进男人胸膛里,一下子揪住男人胸上的肉。
季衍风:“......”
他退开,揉了揉被捏痛的胸,不用想也知道那里肯定被捏红了:“......变态。”
苏问姽:“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。”
他不答反问:“那你想我去哪?”
苏问姽一滞,撇嘴:“这是你的人生大事,你当然要自己决定,你问我算怎么回事?”
季衍风眼眸低垂,似有所指:“人生大事可不指学历。”
莫名其妙,故作高深,听不懂。
苏问姽跳下车,拍拍手:“随便你去哪个学校。反正如果你去外面,我是绝对不会出国看你的。你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造化。就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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