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许梨漾疲惫地坐在沙发上,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她知道自己的拒绝会让安觅森感到挫败,但她必须坚守自己的原则。
接下来的日子,许梨漾忙着处理退还那三十万的事宜,她四处奔波联系相关人员,总算在一个星期后成功将钱原款退还。
但据说在联系对方确认时,刚打通对面就挂断了。
“退钱还这么拽。”工作人员抱怨道,“三十万这么多钱,他倒还发起脾气来了。”
许梨漾沉默不语。
自那天后,安觅森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。
许梨漾也和以前一样,舞蹈室和家两点一线,独自全神贯注在练习里,日复一日,偶尔参加舞蹈社团组织,或去观看专业的演出,在舞蹈室里看到安觅森“某个前任女伴”,她脑海中带着刻意地不去想起他,平常和苏问姽聊天也不再提起他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生活仿佛渐渐恢复平静。
下午四点整,白日喧嚣忙碌,跟着太阳光亮淡没在熙攘繁忙的城市中。
许梨漾照常去练舞。
平常这个时间段没人,但此刻隔着一扇门,舞蹈室内笑声和交谈声却不断闷闷传来,有女生娇俏的笑声和男生漫不经心略低沉的声音,似乎有六七个人这么多。
许梨漾下意识想掉头离开。
脚却不听话地中途停滞下来。
不是她的错,而且两人都已经说开了,何必要这么介意,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她轻轻呼吸一下,犹豫一秒,推开玻璃门。
舞蹈室装修得很华丽,类似法式芭蕾风,干净的镜子占了极大一面墙,很长很宽,阳光透过玻璃天窗洒下。空气中飘散着这群人身上昂贵的酒香和淡香水。
他们正站在舞蹈室的休息区聊天,男男女女都有,其中一个是舞蹈队队长沈秋,身段高挑玲珑,正倚在一个年轻男生怀里,额头的细微香汗表明她是刚练完舞,现在正在休息。沈秋话说到一半,就被许梨漾的出现短暂打断了。
同时,室内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集中在她身上。
停滞。
许梨漾走路没有停留,掠过他们,将东西放进收纳柜里,开始换舞鞋。
安觅森目光从许梨漾身上扫过,没丝毫波动,眉毛微微上扬,仍然透着一股无所谓的轻狂,高挺的鼻梁下,薄唇轻启,话语不断地从口中流出,没因为她的出现有半分停顿。
但却有人疑惑了一下。
“这就是许梨......”
话未说完就立刻被打断。
打断他的男生说了句“别喊,安哥和她已经掰了”,然后转身打量了眼许梨漾,说不上善意恶意,新奇居多,还夹着几分“果不其然”,
和那天的安觅森他朋友林启,一样的眼神。
不像看她,像在看另一个人。
气氛微妙又诡异。
许梨漾轻轻皱眉,按压住心里的不适感。
她开始放热身压腿音乐,但这群人的视线实在太实质,没过多久她就关了音乐,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们,但对方人数多,而且自己也不擅长说出不满。
犹豫的时间里,许梨漾抬眼看他们,却刚好对上安觅森的眼神,他挑了挑眉,似乎带着“来,说啊”的挑衅。
幼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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